当时候我是上那个中学吧
叫七年制中学
后来我喜欢画画以后
就少做家务
父亲就不太高兴
就一次到我舅舅家就跟我舅舅
谈起来说小孩现在不干家务
就画画了
我舅舅就很高兴
说画画是好事
怎么你还嫌人家画画
他说我认识薛老师
就通过这次以后
我舅舅介绍到他那个
认识了薛老师
那是1970年
到1972年的时候
我就初中毕业以后
就正好厂里面招工
薛老师把我招到工厂
工厂就到彩绘车间
1972年1973年就到北京
到北京学那个
就是金漆镶嵌厂
原来有个就是后永康胡同那个
就是北京东直门那儿
有个小街
叫后永康胡同
北京柏总那
后来在那儿学那个镶嵌
学了一个
1973年到1974年
可能学了将近一年吧
两次两次一年
基本上学的还是能做下来了
跟我们厂里的师傅
回来以后又做了一年多的漆艺
到1980年的时候
就到四川美院全国举行那个
漆器设计人员进修班
我就上学去了
那个时候感觉到很高兴
感觉到又是一个新天地
就是那个四川的那些
特别是名山大川
那个风景都非常好
对我们搞美术的人来说
是一个很好的天地
到了四川以后
有好多老师也是挺热心的他们
所以我感觉在那一年多的时间
学到了不少东西
特别是在那个思想上
认识问题上
就提高挺大的
像他们有时候老师就是
就是有时候给你讲的是故事
教你的学习方法
都比较终生难忘
他们讲的一句话能给你讲
道出一个很好的道理来
特别那个时候我觉得在绘画上
在绘画上面提高还是挺大的
因为咱们在厂里面
有没有学过这东西
在厂里面学过的都是那个工笔画
只能学点工笔画
搞漆器
搞咱们的传统的这些就是
描金什么的
到四川可以学到好多东西
就是贴蛋壳撒铝粉漆粉
做一些小漏斗工具
在那都做过
从四川美院到厂里面
薛老师让我们放开手脚大胆创新
不拘一格
他也挺开放的
让我们徒弟随便做
也做了不少好东西
给厂里面做过不少那个
就是参加展览也获过好多奖
这个推光漆器厂的
原来就没有设计室
就是薛老师一个人
在那车间的一头搞设计
就是我从四川美院毕业回来以后
就跟薛老师在一块
就组建了一个设计室当时
把我们这个师兄弟也叫进来
原来就三个人
我们就搞一些东西
1986年的时候
就是那个全国工艺品
百花奖的时候
那个我们厂里面是银奖
获了个银奖
后来我感觉到就是
那个做的那个
组织的那个东西不太好
那次国家评银奖的时候
后来1990年的时候
是在北京评那个评奖
也是百花奖那个国家的最高奖
就是我们就那个获了一个金杯奖
全国最高的奖
那个工艺美术里边
当时候制作的时候
我就跟那个薛老师讲了
那个1986年搞创作
没有获得最高奖的原因
他很听话
跟我商量了一下
就组织了一个设计班子
1986年的时候是我画一个图
他画一个图
还有贾老师画一个图
我们三个人画一个图
最后他薛老师找三个人做帮手
我找三个人帮
贾老师做三个人做帮手
结果下来这个人都做好了
三件东西做好了
最后那个省里面的专家来了
当然是让薛师傅参加评比
薛师傅那个孔雀瓶也做得挺好的
就参加了
后来就是1990年的时候
我跟薛老师
就是咱们也集中优势兵力
大家的力量合在一块
就是共同搞设计
最后就是我画了一个
就是那个神州韵史
就是文成公主到西藏的那个场面
薛老师画了那个打金枝
那个唐代的
贾老师画了个虢国夫人游春图
三个人就在那个草稿子里面就选
不是让你做起
1986年是让你做起
做起就赶不上了
就在草稿子里面开始选
最后就是大家一致认为说
薛老师说我这个有意思
有民族情感场面宏大
有马有人有那个河
还有那个汉民有藏民
在布达拉宫还有
最后就选我这个图案
后来这个屏风的整体造型也是
就是薛老师的上面好
我是下面好
那个当时候那个生产科长说
薛老师又把它组合在一块
薛老师布置任务就我画汉族人
贾老师画藏族人
他统一整理
那个薛老师造型能力特别强
画那么多马
一般人都画不到那个水平
他画得那个特别好
就是做出来大家做出来
合作到一块
最后是金奖金杯奖
我看是有时候还是合作的好
咱们平遥推光漆考证的时候
从唐代就有了
人们就是唐朝有文成公主
到西藏的时候
就带着平遥的漆工到那
实际上东西最多留下来的
从元代到明代都有
清代最多了
咱们平遥清代的时候
有几十家漆器店铺街上
咱们老百姓家的柜子
好多用的东西都是漆器
包括炕上的炕背
放衣服的衣柜
还有桌子茶几
都是推光漆
包括结婚用的首饰盒
都是平遥漆器
所以那个时候很普及
平遥漆器在咱们平遥
可以有时候平遥周围那些县市
也用咱们平遥漆器
都有他们
东西也很多
那个时候也就是还是咱们
一个是传统的那个描金彩绘
当时候不是像现在的上色
它是用擦色
还有一个是堆鼓罩漆
留下的实物的东西也挺多的
就是堆鼓罩漆
它就是拿那个桐油跟生漆
调到一块罩出来的
那个到民国年间
民国前期还是多
也是好多店铺
好多的东西都是都用
家家户户
到那个1937年
日本人那个进来以后
那个就没有了
基本上都倒闭了那个漆器店
就是都关门了
民不聊生
那个都处于战争的烽火中
他们生活都没有那个
摆那个工艺品了
到解放以后就是到1958年以后
1958年以后就是咱们国家
开了个全国艺人代表大会
当时我们平遥的任茂林
就参加了这次代表大会
他在这次代表大会上
就是朱德委员长见到他以后
就让他恢复咱们平遥的漆器
这个是有记载的
就是他后来到了那以后
回来了开完会以后
到平遥就把乔老师
还有几个漆工老师都叫回来
就成立了一个咱们
平遥推光漆器厂
当时候没有个器字
叫推光漆厂
后来就把我师父
就是薛老师薛生金老师
还有李业老师
还有郝明中老师
都招收徒工
扩大了有二十多个人吧
二十七个人可能
还有一些木工
组合起来一个就推光漆器厂
当时候的漆器厂主要是给
北京口岸做家具
还是卖就是出口
就是北京工艺品进出口公司
做那个漆器
到1964年的时候
就做得比较大了
有些就是传统的那个漆艺
也就恢复起来了
那么薛老师把那个堆鼓罩漆
也恢复起来了
参加了当年的广交会
受到好评
后来到1972年的时候
我们进厂的时候
厂子的规模就已经不小了
我们那次到厂的时候
就一共五十多个人
一下子厂里面增加到五十多个人
那个时候就不错了
规模也大
出口的东西也多了
因为这个艺无止境
好多事得学
我现在好多东西我还得学
我学了四十多年了还得学
我那个因为我这有几个徒弟
就是学了那个快二十年了
那几个小伙子
他们还在学
有好多新东西他们还要学
那有啥的
有的比如说
咱们过去学上三年就可以了
实际上做这个简单的东西可以
学上三年就啥都不会搞
他们只会做一些
低级的简单的东西可以
做好点东西还是做不来
还是时间还是要求长
不能太短
太短以后学不成
我觉得就是
前途是光明的
道路还是曲折的
有时候我们就是
有一部分人还是认真地做这项事
但是我认为前途还是有的
但是我们还是尝到
就是我要修好工作室
我还是把平遥好多漆器
一定要做那个
就是用现代人的审美观点
用传统的工艺做好的东西
我认为我还是有理想的
如果是我想赚钱
我就不修工作室了
我赚上几年就行了
自己一个人花也能够
画上两天出去旅游两天也都可以
但是我还是有点事业心
就是把咱们这个大面
大面积的这个漆艺做好
把咱们平遥漆艺不要叫做差
因为好多人不知道平遥漆器是啥
都是有画国画的
有年画画到上面的
好多不是那个
原来平遥漆器的味儿了
但是要赚钱可以
要引导他们上正确的轨道上
就是把咱们平遥漆器要发扬光大
不要让专家来一看平遥市场上的
那个漆都是千篇一律
所以这个还是很重要的
就是慢慢引导大家
走上正确的道路
把平遥漆器
我还是有一个这样的观点
就是平遥漆器一定是
就是用平遥漆器线描
就是描出现代的东西
平遥的堆鼓的色彩一定要上档次
不能也可以用工艺
可以用大漆可以描金
但是一定要有现代的色彩知识
那些就是那个线描的
点线面的那个组合
都可以用
我认为还是就是好多那个
做福建的漆器漆画北京的漆画
还有其他地方
江西的漆画四川的漆画都可以
但是一看就是其他地方的
没有平遥人的地域特色
我还是要倡导咱们做
怎么样把平遥的这个地域特色
一看不是
不是乔老师的东西
不是那福建的工艺
就是平遥漆
但是做得很新颖很精致
我认为这就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