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概在1970年7月的样子

我找陈（省身）先生做我的导师

陈先生讲可以

所以我就开始考虑一些

陈先生喜欢的方向

就是复几何的研究

跟我本来第一年做的研究是

不同方向的

因为我觉得复几何的

整个走向是比较宏大一点

不是我讲

第一年做的这个东西这样子

复几何其实我在第一年学过

因为我听了很多课

听了很多讨论班

有一些讨论班

是刚才讲那个Kobayashi（小林昭七）

先生开的讨论班

在讨论班里面

我们也讨论了很多

关于复（曲率）流形当中的问题

我自己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

虽然做题目的时候我没有做那方面

可是我自己也准备了不少

同时我看了一些文章

就是关于黎曼面的文章

我第一年受到

Morrey（莫利）老师的影响很大

他是搞偏微分方程的

从他的课上我学到不少学问

所以我也在考虑他课上讲的问题

所以我自己看了一些文章

陈先生到了1971年秋天的时候

要开讨论班

他就叫我讲一些

我学过的一些文章

在黎曼面上的

所以我就讲这方面的文章

这些文章很长

有些文章也念得蛮困难的

可是我自己

花了不少时间将它搞懂了

搞懂以后

在陈先生的课上讲

我想课上大部分（学生）听不大懂

不过我觉得对我自己很有好处

因为我搞清了里面很多内容

以后好几个我做的重要的工作

都跟这些文章有关

就是我在陈先生的讨论班里面讲的

在1970年的秋天9月多的时候

所以

开学了没有多久

陈先生就找了我跟我讲

他讲 其实你在头一年那两篇文章

你可以用来做你的博士论文

基本上可以毕业

我当时吓了一跳

因为我想我刚开始

要做复几何方面的研究

陈先生讲可以毕业

我有点很惊讶

不过以后想了一下

因为我家里面也很穷

我想早点毕业也可以帮忙家里

也是很好的事

所以我就同意了

就是预备1971年毕业

可是中间

也尽量去学复几何方面的学问